【阿帕水仙】Bound to rust②
Fandoms：the devil's advocate，serpico，godfather
Pairing：John Milton/Frank Serpico，Michael Corleone/Frank Serpico
卧室窗户半开着，清风带进来几丝凉意。
弗兰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随后突然意识到时间的存在，他睁开眼睛：卧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约翰不在这里。
弗兰克坐了起来，咧了咧嘴：颈椎及后背传来一阵疼痛。他能接受约翰在这方面独特的癖好也是因为事后约翰总会温柔地给他按摩缓解疼痛，约翰本来应该在这里的，他去哪里了？
弗兰克回忆了一下，昨晚他们和迈克尔吃饭时约翰好像说过他今天白天会待在公司，他还想问约翰关于迈克尔的事情，他感觉这一切都有些过于巧合，弗兰克苦笑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在离开约翰时是如此缺乏安全感，简直有点脆弱了。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是弗兰克谢皮科警官，性格坚毅，在警察系统的腐败风气里不受污染，屡次立功，是英勇过人勋章获得者，拥有令其他警察艳羡的金警徽。
但也仅止于此了，那次被同事背叛，子弹从他的头部穿了过去。当他躺在病床上，医生用照灯检查他的瞳孔，弗兰克可以感受到意识的涣散，他要很努力才能看清，那时他距离死亡是那么近。所幸他活下来了，医生说枪击的角度很独特，他不会变成植物人。从那以后，他再也不能相信任何人了，和之前不相信那些官员会力挺他揭发腐败不同，那时他还可以说服自己对他们抱有希望，中枪后他从潜意识里拒绝相信任何事。身体上的变化让他变得多疑敏感起来，毕竟他已经失去了自保的能力，不再是一个健康的人。
起居室里传来的电话铃声打断了弗兰克的回忆，无人应答，铃声响了几下就停了。
正好清净了，反正不会是找他的，他刚来并且根本没人知道他在这里。
弗兰克打算先洗个澡再去找点吃的，他走进淋浴间，打开热水。
水流的声音盖过了卫生间门开阖的声音，再加上弗兰克左耳失聪，他没意识到卫生间里出现了第二个人。等他洗完澡一拉开浴帘就看到洗手池旁站着一个人，是迈克尔。
弗兰克立刻拉上帘子。
“迈克尔？”
迈克尔没有回头，他对着镜子刮掉脸上的剃须泡沫：“是的。”
见面后迈克尔对待他的态度忽冷忽热的，弗兰克有点摸不准约翰儿子的性格，但他尽量不和迈克尔产生不愉快。“我在用卫生间。”
“我知道，我的那间水龙头坏了。”迈克尔用毛巾擦干脸颊上的水，走了出去。
身材匀称，肤色较白，很适合留下一些痕迹，迈克尔通过镜子看到的就是这样，当然还加上一部分来自昨晚的窥视，可惜身上有疤，是旧伤，看起来还不是米尔顿造成的。
他有点感兴趣了，米尔顿向来喜欢亲自给人留下第一道疤，这个人身上除了那道疤倒是白白净净的，他还没下手吗？是换口味了吗？
弗兰克一出去就把卧室门关上了，换好衣服后才开门走出去。
迈克尔坐在餐桌前翻着报纸，看他出来了，把餐盘推向他：“早饭。”
炒蛋，煎饼和熏肉，手边还有一杯橙汁。
弗兰克抬头看了看挂钟，现在已经是中午了。不过他还是说了声谢谢坐了下来。
餐桌上的气氛十分凝重，无人说话，叉子和碟子碰撞的声音十分清晰，再加上迈克尔偶尔翻动报纸的声音，弗兰克这顿饭吃得很不自在。
“迈克尔，今天是周三，你不用去校园吗？”
年轻人从报纸后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才开口：“这是最后两个学期了，我没什么课。”
“好。”弗兰克不再找话，默默吃饭。
吃完后，弗兰克想找洗碗池在哪里，迈克尔却伸手过来收走了餐盘，拿到洗碗池去洗。
弗兰克这才注意到迈克尔手边还有洗过的煎锅，所以是他做的早饭？
弗兰克为自己先前对迈克尔的误解感到抱歉，他可能看起来不好相处，实际上是一个体贴的孩子，对他这个外来者并不排斥。先前因为迈克尔闯入卫生间而产生的怪异感觉也烟消云散了，弗兰克相信是自己太敏感多疑了。
迈克尔养过一些宠物，他最喜欢看它们吃东西的样子，这让他很有满足感。这时候的它们异常乖顺，平时不让他靠近的小猫把头埋在食盘里面时也会任他揉捏。
弗兰克也一样，不是吗？他开始卸下防备了。
迈克尔擦干餐刀，对着光检查了一下，十分光亮，没有水渍。
米尔顿这次离开太久，堆下了很多事务所的事情，所以他花了一天检查过去三个月的文件。现在已经是傍晚八点了，艾迪巴祖看见约翰还待在办公室里。
他敲了敲门，得到允许进入。
“约翰，你大可不必忙个不停。”艾迪巴祖朝门外勾了勾手指，一位身材曼妙的女郎走了进来，靠在门边。
不得不说艾迪能做到总经理是有一套方法的，他眼光不错，这女郎性感大方，漂亮得不像话，腹部小麦色皮肤下隐隐显出一些肌肉线条，带着一些野性之美。米尔顿一向喜欢这种，他们在那方面可以走得很远，也不用担心她不接受。
约翰知道艾迪是在讨好他，他离开的这三个月，事务所大部分都由艾迪照管，这是害怕他怀疑他暗中勾结同事，于是向他示好。
换作以往，他也就顺水推舟和这女郎共度良夜了。但是，他想起那双棕绿色的眼睛，弗兰克扑闪的睫毛就像蝴蝶一样在他胃里扑动。
“不错的女伴，艾迪，玩得开心。”约翰挥挥手示意他离开，“你不用在这方面动脑筋了，自己享受吧。”
艾迪巴祖了然，他听希斯说过，米尔顿这次带回来一个人，看来是换口味了，男人，艾迪在心里嗤笑一下，搂住女郎，离开了约翰的办公室。
晚上米尔顿回家就看到弗兰克和迈克尔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约翰和迈克尔对视一眼，哦，相处得不错嘛。
弗兰克一看到他就立刻离开沙发朝他过来了，约翰脱掉外套，揽住弗兰克，在他嘴上停留了一下。
迈克尔就坐在沙发上看他们，看起来对父亲找了个男人当他后妈的接受度不错，哦，是后爸。
“约翰，我和迈克尔吃过晚饭了，你的那份微波一下就好了，你从没说过迈克尔厨艺很好。”弗兰克把约翰往餐桌那边推。
迈克尔朝约翰快速地笑了一下。
约翰看着弗兰克在中岛台摆弄微波炉的身影，这是他早就知道的，迈克尔对弗兰克感兴趣是很正常的，这也计划的一部分，不是吗？
“你们在看什么节目？迈克尔，我听说你下学期就要毕业了，你的论文怎么样了？”
“很好，几个月前就开题通过了，现在已经开始写初稿了。”迈克尔把电视关掉，“我回去了。”
“约翰，别这样，我们在看球赛。”弗兰克早就察觉这父子俩关系不太好，看起来就像熟悉的陌生人，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如此相像，他很难相信约翰会有这样一个儿子。
说起这个，他有个问题想问约翰，昨天吃完饭后他就感觉很困，半夜还被约翰叫醒，他也没想起来问。
“橄榄球？”
“不是，英式足球，约翰，我有个问题……”
“哦！二十二个人在场上跑来跑去，追一个皮球，有什么好看的？”
“是二十三个，还有裁判，我想说的不是这个，约翰，我有种感觉，迈克尔和我长得实在是有些相像，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因为你是他的妈妈，后妈。”约翰放下刀叉笑了起来，这不是弗兰克想听到的答案。
“约翰，别开玩笑了！”
约翰笑得更大声了，过了好久才停下来，看到弗兰克真的很在意这件事，他只好扶着弗兰克的肩膀，直视他的眼睛。
“因为我们注定是一家人，家人之间相像是很正常的事情，honey。”
弗兰克觉得自己的头又晕起来了，他隐约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约翰说的话是正确的，是，他们注定是一家人，相爱的人会变得相似，这是对的。
看到弗兰克的棕绿色眼睛起了一层雾，米尔顿知道他已经让弗兰克相信他了，就像他过去三个月做的那样。
不过他既然已经推掉了艾迪巴祖的好意，他应该从弗兰克这里得到补偿。
米尔顿捧住弗兰克的后脑，手指不小心摸到了那处枪伤留下的疤，这让他的心颤了一下，他是否对弗兰克太残酷了？
后面内容不多但是发不出来，嗷三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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